韩瑜心里也着急,他的性子又是个激不得的,瞧着旁边的沈锦书,不怒反笑,语气里带了几分吊儿郎当:“呦呵,在下眼拙了,方才竟没看到这么漂亮的小娘子,我瞧你也是个懂行的,不然,你行你上啊。”

    沈锦书一噎,她只恨自己没早些跟着沈道槐学医,现下才会受人制约,她有些怒,腾地一下站起来,抓着韩瑜的手臂,居高临下盯着他,凶巴巴道:“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做大夫的,总说些玄之又玄的话,说了又让人听不懂,难道不会说人话吗!如果能治,你便快些行动,让圆圆少些痛苦,你看不到她都呼吸急促,脸色涨红吗?”

    韩瑜顿时有些懵了,他一向被人高高捧着,还从没被人这么当面说讨厌。

    他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动作僵硬地抽回自己的手臂,俊美的脸上有些窘迫,小声嘀咕道:“我这是做错了什么,我有说不救吗,这不是斟酌药方呢嘛。”

    “你救慢了,病人便多一分痛苦,这就是你的错。”

    “你!不讲理啊,不讲理,拥有就是原罪!”

    “还不快点写药方!”

    “你凶什么凶!母老虎!”

    沈锦书抿着唇,朝他瞪了瞪眼睛,甩着小拳头逼迫他。

    他让旁边的小药童过来写方子,沈锦书铁青着脸,接过一旁的纸笔:“我来!快说。”

    韩瑜表情一僵:这姑娘失心疯了吧?

    只好轻咳一声,斟酌着药名,说了个方子。

    写完之后,锦书便熟练地安排人去抓药,煎药,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就像方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屋中人也都轻咳一声,假装无事。这一打岔,倒是缓解了方才屋中沉重的气氛。

    韩瑜也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有了精神,起身道:“你们都出去,我需要先给李姑娘施针,好把毒素排出体外,期间不能被外人打扰。”

    李增荣站起身道:“那我等在外间等候,韩大夫若有吩咐即刻叫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