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她进来,飞快地扑了过来。
“阿姐。”李言蹊一过来,便噗通跪在了她脚下,“阿姐,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叫你阿姐了。”
李幼初见言蹊来了,心头高兴,顿时眉开眼笑,赶紧双手将他扶起,“父亲,给你上族谱了?”
李言蹊站起来,扶着她,二人一同坐下。
“父亲派人先回了江南,叫人把我记在族谱上,说有空的时候,再带我回去开祠堂,拜祖宗。”
“二叔回来了吗?”
“二叔昨日才进京,听说父亲收我为养子,还好大不乐意呢。说什么咱们李家有儿子,二房就有一大堆。”
李幼初撇嘴,也不避讳李言蹊:“二房那两个废物,李家的重担若是落在他们身上,迟早得败光家业。他们二房的小九九,当谁看不出来。”
她端详着李言蹊,他的个头好像又长高了,眉眼也好像长开了些,额头饱满宽厚,一看就一副聪明相。
李幼初道:“言蹊啊,你从小好学,在江南也跟着先生学过一段时间,来京之后最好也不要荒废功课,父亲是怎么个意思?”
“阿姐,我今日过来找你便是为了此事,父亲是想继续为我请个先生,可觉得我刚来京城,好多京城的形势都不明了,若是能到书院去,一是能快速融入京城学子圈子,二是也能知晓我与其他人的不足。我听说侯府的四爷在白鹿书院读书,不知阿姐可否将我也送去书院?”
李幼初瞧着,言蹊这孩子真是个心中有谱的。
他知道自己记入父亲母亲名下,便是长房唯一的男孩,背负着怎样的使命和责任,才十三岁便想着努力出人头地,挑起家里重担。
而家中已经是江南首富,家财万贯,他要做的,就是要住这些家财。
守住家财唯一的办法便是掌管权力,他是商户之家,本来是不能考科举的。
但上次姐姐以李家的名义捐了二十万两银子,父亲说,若是皇家有封赏,就请圣上破格允许李言蹊考科举,走仕途。
白鹿书院是京中最高学府,请的先生都是大儒,自不是江南的私塾先生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