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太子死了,儿臣才有机会不是吗?可儿臣也给过您机会的,我等了六年,都没等来您立我为太子的诏书!我没得选啊,只能靠自己抢!乱臣贼子谋逆逼宫,多不好听!”

    萧玄坤从怀里扯出一张明黄的空诏,大力甩在大乾帝脸上,往前一步,趴在御案上,凶狠地瞪视着他,“写吧!好好写,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你!你休想!”大乾帝将那诏书,扔在地上,拿了桌上的茶杯砸向萧玄坤,“没有朕的亲笔诏书,你便就是即了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任何萧家旁支都能讨伐你,朕看你怎么即这个位!”

    萧玄坤捡起诏书,重新按到御案上,表情发狠,将御笔强行塞到大乾帝手中,“我劝父皇还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下里外都是儿臣的人,只要儿臣一声令下,您和您的妃子们,哦对,还有您的好妹子,我的皇姑姑,都得死!”

    萧玄坤本来是有机会被封太子的,虽然只是他自己以为。

    那次,许殷联合投靠齐王的那伙人,联名上书,以大乾帝年纪渐大,逼着大乾帝立齐王为太子,可那时候太子新丧,是大乾帝心中不有提及的痛。他宁愿拖着,也不愿意再立太子。

    但,这事得有一个分量极重的人站出来,阻挠长安侯等人。

    于是,华宜长公主站了出来。自那之后,她便成了齐王一党的眼中钉,肉中刺。

    齐王大概是想到让他痛恨的人,于是,便重重地砸了一个笔洗。

    殿外,进来几个凶神恶煞的提刀侍卫。

    “长公主呢?”

    “回禀殿下,整个山庄都翻过来了,不见长公主的身影,宫女说,长公主人在大殿!”

    齐王恶狠狠地盯着靠在龙座上的大乾帝,毫无忌讳道:“父皇想护住她?哈哈哈,儿臣倒要看看,父皇护不护得住?把这个大殿翻过来,要是找不到长公主,这大殿里的人,便给本宫一个个的杀!”

    那些侍卫立刻搜地皮般,破坏性地搜寻起来。

    在殿内还能听到他们狂妄的声音,“都让开,不让的,都杀死,扔到后山喂狼!”

    藏身在内室的华宜长公主和李幼初都很害怕,李幼初很怕再有人把华宜长公主供出来,把她再次推到这群穷凶极恶的反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