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初抬眼,眼睛睁得圆圆的,似乎是不认识江世简一般。
江世简真够不要脸的,为了这十万两银子,居然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决心和齐怜容断了?
当她这里是破烂收容站吗?
打量着她不知道齐怜容怀孕的事吗?
上辈子江家合伙骗走她的嫁妆,齐怜容顶替了她的位置,二人合谋换走她的孩子,又害死她的孩子,还误导她养大了齐怜容的孩子,这些仇恨无时无刻不在束缚着她,让她喘不过气。
如今看着江世简那张虚伪的嘴脸,听着他为了十万两银子,说出这种骗人的假话,她恨不得抬手给他两个大嘴巴子。
被子底下的双手,互相掐了好久,直到痛到嘴唇哆嗦,眼睛也渗出湿意,一开口眼泪就会掉下来,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悲苦小媳妇儿样,“侯爷,那既然你的决心这么大,不如等长安侯府放了怜容,我们做主给她找个好男人嫁了吧,也算有个终身依靠,她好歹跟了侯爷一场,也别叫她觉得侯爷薄情,你说是不是?”
江世简:“......”
这女人真狠啊!开口就说给怜容找个好男人,把他置于何地?
“毕竟她若来了侯府,也只能委屈当个妾,若是嫁个好男人,好赖不济也是妻啊,妻妾怎能一样呢?我们是为了她好啊!”
江世简看着她满面感动的泪水,说出的话可真戳他心窝子,句句不离好男人,怎么,他不是好男人吗?
还有比他好的男人吗?
即使做妾,侯府的妾和农户的妻,有可比性吗?
他得李幼初真狠啊,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毒的话。
可他是来要银子的,偏还不能翻脸,还得接着演,接着骗,眼神闪烁半晌,才又开口,“咳咳,幼初啊,长安侯怕是恨透了她们,不消了气,怕是不能放人了,此事容后再议,总之,我是绝不会再同她来往的。我们关起门来好好过日子,我一定会好好弥补你。”
你想和她来往,也得有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