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孩子算什么!弄死个孩子,太便宜江家了,我要看着那个孩子长大,让那个孩子,也经受一下你妹妹受的苦楚!”

    长安侯一双幽暗的眸子,燃烧着无尽的仇恨,咬牙切齿的样子,让许见川不寒而栗。

    “如今你妹妹被人毁了名声,家中怕是不能留她了,让她将养几日,我便将她送回渔阳老家的家庙里,由我们族人照料,想必也不会太委屈她。”

    许见川眉头一皱,他虽然气妹妹一时冲动,犯下错事,但一直相伴长大的妹妹突然要被送走,他心里也难过,“父亲...”

    “你莫要为她说情!还有你!你也不能再胡闹下去了!”

    “为个女人,荒废了两年,以至于都说不上一门好亲,那五品太医家的女儿,岂配进我长安侯府的大门!你赶紧给我振作起来,将来建功立业,好再另作打算!”

    许见川眼见火要烧到他身上了,忙改了口,“儿子不是要为妹妹求情,只是,那个乞丐?”

    “做了他!干净一点!”

    许见川觉得父亲好像更狠辣了,他没再多说什么,但手掌心却出了一层薄汗,低头应声而去。

    江世简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出长安侯府的。

    待他进了书房,后背早已反复湿透,又被风吹干,贴在身上又硬又扎,弄得他心情更烦躁不安。

    于是,他把连升唤了进来,“你去查查夫人近日来的行踪,尤其注意货船的事,我觉得此事蹊跷,你二爷的事怕是有鬼。”

    连升看着江世简魂不守舍的样子,自然知道他在长安侯府受了委屈,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说,“夫人从长公主府回来之后就病了,听说,从外面请了个大夫来。”

    “从外面请大夫,怎的不找刘府医?”江世简皱了眉头,她病了?

    “小的不知,就是看闲月阁人进人出,忙的脚不沾地,只等着侯爷回来告知您呢。”

    江世简心里更烦躁了,李幼初从外面找大夫,万一诊出她曾经中毒的事,又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