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近日没见到李幼初,当然也不知道李幼初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老太太之所以在乎李幼的看法,是因为她有所图谋,需要在李幼初面前表表她的态度。

    而最直接的办法,便是会施压让李幼初和江世简圆房,成为真正的夫妻,怀个孩子,把她拴在侯府,让她一心一意为了侯府打算。

    可是,上辈子血一般的教训已经摆在面前,李幼初一刻也不敢忘。

    眼下,江世简的仕途被毁,求见齐王几次都被拒绝,昔日里的好友也都存心疏远他,他心里正烦躁,无助。

    前几日,如花还来报,说蜜桃找过他,说了齐怜容的情况,江世简亲自把人送到了京郊,老太太陪嫁的一处庄子上,一再答应过几日给她买个宅子,接她回来。

    他心里记挂着齐怜容,在老太太的威压下,又不好出府与齐怜容私会。

    李幼初打算给江世简安排一朵解语花,排解一下烦闷的心情。

    鸳鸯本来就是老太太打发来伺候江世简的人,只是江世简才刚回来,鸳鸯还没定位好自己的位置,才日日往老太太院里跑。

    她打算叫鸳鸯去伺候江世简,让鸳鸯把注意力都放在江世简身上。这样,一来她就没精力往福寿堂跑了,二来,不知齐怜容得知江世简有了新宠,会不会疯狂。

    听如花说,蜜桃天天在府外蹲点等二夫人出门,看来齐怜容已经做好选择了。适当的时候,李幼初不介意再推她一把。

    现在齐怜容的事,鸳鸯肯定也知道了。那必须得让鸳鸯有点危机感,若是等齐怜容进门,可就更没她什么机会了。

    要想伺候侯爷,就要趁早,她相信鸳鸯肯定能想明白这个道理。

    很快鸳鸯来了,李幼初刚喝完苦药,吞咽口水时,喉咙还是发苦,每每尝到那个苦味,她便想哭。

    于是等鸳鸯进来时,便看到她热泪盈眶,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像一朵可怜的小白花,柔弱,可怜,又伤心。

    鸳鸯一时也怜惜起来,慌忙问,“夫人,您,您这是怎么了?”

    “鸳鸯,你是母亲派来的人,我心里一直是拿你当姐姐待的,如今我心里苦,有些话,我不知道对谁说,只好对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