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初斜斜地看了安氏母女一眼,明褒暗贬,一番话说白了江芸儿就是这样的个性,做事也是这样没有规矩,这样的人都能被小公爷看上,那李新荷这么好,更配得上高门大户的人家,要怎么选择,端看这母女俩了。
安氏开口本就是想要说江芸儿没有规矩,名声像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可听到李幼初这么说,她碰了个软钉子,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李新荷被李幼初这么一看,心道:天爷啊,这李幼初跟在家中时完全不一样了,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气场,一眼看过来,她心里竟隐隐发颤,想说什么,也不敢说了。
这个贱人跟她娘一样,一个出嫁女还想把持着娘家的财政大权,说往外捐银子,就往外捐银子,她自己的嫁妆,她捐就捐了吧,也才十万两。
可李家的家产,她凭什么代表李家捐?
那可是二十万两啊!比她自己的还整整多了一倍。
李家有这么多人,又不是只有李幼初一个人,李幼初有什么权利做主?
她还没出嫁呢,这些可都是她的嫁妆啊!
李新荷咽不下这口气,突然觉得,不能去看顾氏那个老妖婆了。
她要去告诉哥哥,然后去告诉大伯,端看大伯怎么训斥李幼初!
因此,她拉了拉安氏的衣袖,柔柔道:“娘,不如就听长姐的,我们先回房,给长姐和伯母留点说私房话的空间。”
在李幼初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对着安氏眨眼睛示意。
安氏接收到信号,便不再往顾氏院中去,改了方向,去往二房的院子。
李幼初不理会她们二人的小心机,径自来到顾氏的院子。
红袖将她迎到里屋,进门便将其余小丫头全都打发了下去。
待里屋只剩下主仆三人时,红袖“咚”的一声便跪在了李幼初面前,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
“姑娘,奴婢糊涂,被那安氏蒙蔽了双眼,竟害得太太受了这么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