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干燥剂的味道,是货船里常用的除湿手段,货物长期飘在水上,为了防止被水汽潮湿,而特制的剂粉。
这东西味道含香,只要去过货船,都会沾上这种特殊的味道,并且经久不散。
而江世淳的衣服有这种味道,足以证明他去过货船。
于是,张庭叶衣袖一甩,再度用鼻孔看人,仿佛江家已是强弩之末,哼道,“江世淳犯罪证据确凿,本官还要回去复命,侯爷自求多福吧!”
张庭叶一行人一走,江世简一时站不住,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他没有力气爬起来,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勾结漕运官员,劫货船,以漕运之财结交官员,结党营私。
这哪项罪名不是死罪?
难道他去劫货船,触碰到了宫有某些人的利益?连圣上都惊动了,二弟不会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吧?
二弟虽然纨绔,但他没糊涂到以身犯死!
他想不通二弟去劫货船的目的,而且他劫的是自家货船,李幼初赚来的钱,那不也是侯府的钱吗?二弟为何多此一举?
如此画蛇添足,不但把自己坑了进去,还会连累他和侯府所有人。
他想不出二弟为何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难道是因为抢李幼初的丫鬟没得手,心生报复,想毁了她的心血?
不行,他得去刑部大牢探望二弟,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想办法为他洗清罪名,不然别说会折上他自己,侯府怕是也保不住了。
突然他看到了扶着椅子,慢慢站起来的陈流芳,想知道她有没有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