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初见她自己明白,那就省得她费口舌了,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鸳鸯一眼,“你要想保住孩子,我倒有个办法。”
鸳鸯乖巧地听她继续说。
“齐怜容深得侯爷宠爱,她的孩子日后必然也会深受侯爷宠爱。”
鸳鸯拧着眉头没想明白,“那夫人的意思是?”
李幼初抬头看向天空,天上繁星闪耀。
“只有你的孩子,成为齐怜容的孩子,才能有命活。你不必急着答复,先好好想想吧。”
鸳鸯脸上的神色由紧张变为震惊,到最后,一张脸血色褪尽,夫人的意思是...
这风险太大了,万一被发现了,那她的孩子...
可,若不这样,若是侯爷发现她有了孩子,会立马派人灌她喝下落胎药,这个孩子同样也活不了。
几经挣扎,鸳鸯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又缓缓地跪在了李幼初身前。
“夫人,再过些日子,奴婢显怀了可怎么办?”
李幼初知道她想明白了,同时也感叹生命的力量,鸳鸯为了保住这个孩子,也算拼上了前程,便道,“侯爷目前自顾不暇,我会想办法将你送到我的陪嫁庄子上养胎,会保你不被发现,等你生产后,我自会安排你回来。一切都不用你操心,也会替你看顾你的孩子。”
鸳鸯捂着肚子,给李幼初磕了三个头。
李幼初让水墨从闲月阁拨了一个婆子伺候鸳鸯,将鸳鸯送回了海棠阁。
亥时末,府里一片安静。
吴婆子带着一个另一个婆子来到西院柴房门口。
借着昏暗的灯光,吴婆子提了个食盒上前,对看守刘府医的小厮道,“老太太让我们老姐俩来查问刘府医几个问题,你们也辛苦了,老太太吩咐给你们备了些茶点,你们且去前面吃些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