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厉少谦才再次开了口。
他的手指落在了顾柔的脸上，一寸又一寸轻轻抚过，他的声音很低，却让人毛骨悚然：“顾柔，如果你敢死的话，我会将你烧成灰烬。”
“然后做成我的枕头，永生永世，陪伴在我左右。”
“哪怕日后我死了，你的骨灰也会随我入棺，做我唯一的陪葬品。”
“想要自由，还是想要死，你自己选。”
说罢厉少谦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离开了icu急救室。
而就在厉少谦转身的瞬间，顾柔的眼角忽然流出了一颗如珍珠一般大晶莹的泪珠。
……
第二天，顾柔的情况忽然奇迹一般好转起来。
医生说，顾柔有了求生意志。
而且很很强烈的求生意志。
这强烈的求生意志，驱使着她的身体一步步走向好转。
她就如同一盆绿萝一般。
本都已经枯萎了，可水浇灌下去，又显示出了旺盛的生命力，姿姿绽放起来。
当医生告诉厉少谦在好转时，厉少谦未曾说一句话。
他站在窗户边，眺望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