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区区六楼。
湛明靠着门,用手感受额头的滚烫,呼吸更粗重了几分。
身上使不出一点劲儿,昨晚就不应该熬夜上钻石,这翡翠的水真的深似海。
再加上刚才淋了一场大雨,他又在雨水中摸爬滚打。
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发高烧。
明明刚才差点就没顶住,可他在温余面前表现得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就是男人,在大马路上摔个狗吃屎都会毫不在意地站起身,然后马上跑到个阴暗角落抱头嚎叫。
人可以死,嘴必须硬。
湛明在地上缓了一会,扶着鞋柜慢慢爬起身,先是去卫生间打开浴霸,然后在客厅倒了杯温水一饮而尽。
用毛巾先把身子擦干,待身体不凉后去冲了个热水澡。
洗完后总算舒服了些。
湛明躺在客厅沙发,用湿毛巾贴在额头,家里根本就没有备退烧药和退烧贴。
餐桌上堆了很多外卖的餐盒,一些衣服随意扔在地上,整个屋子显得很凌乱。
作为一个独居者他显然不够格。
但没办法,便宜老娘在国外工作,便宜老爹是个究极钓鱼佬,在老家的水塘一扎就是好几年。
总结一句话,有父母,但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