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似乎是一种痛苦的存在,那种名叫痛苦和寂寞被他这个不经意间的问题g起了,就像平静湖面投入了石头一样暂态绽放。枪、子弹、冰冷的钢铁、武道场上的集训,如今针刺般紮入记忆。我皱下眉头,表情上的微妙变化始终无法逃脱他的眼睛。
察觉到我的痛苦,他问:“那些人到底想g什麽?人贩子吗?”
我摇头说:“不是。”
他有点惊讶:“……”猛然cH0U起桌上的餐刀,扔向我的眼珠。
本能之下,突然而来的攻击,霎时间g起了的是纯粹的习惯,或者说已经成为本能的习惯,使得我没有意识就已经接住了刀柄,刀尖距离眼睛只差毫厘,但它确实被我截住了。
这个男人虽然临近老年,却也稍微有点吃惊:“他们都对你做了什麽?”
我放下刀,略微迟疑才说:“他们没有杀我,我们被困起来日复一日重复着同样的生活直到我们被关起来的最後一天,我们才意识到他们没有打算杀Si我们,他们…教我们怎样去杀人。”他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难怪……”他低下头注视着杯中茶水,“看见你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彻底改头换脸了。看吧,他们都把你变成什麽样的人了。”
“虽然这样,可是……”我说,“我还是我。”
“花了这麽多人力物力,他们怎麽会放你走?”
“我逃了出来。”
“你?”
“不,一起逃走的只有三十多人。”电车、灯光、荒冷的目光、乾冷的沙漠,Si了倒下了,狼狗四处追寻,一幕幕幻灯片一样历历在目。
他继续问:“今後,你有什麽打算。”
m0着茶杯的余温,我呷了口茶:“我现在一家工作室里工作。”
“工作室?”他低声地冷笑着,“遗传吗?难得你有这样的成就。”他没有过多惊叹只是摇头,“我看得出来,你来找我绝不是单单为了叙旧。你的背後还带着一个包袱。”
沉思片刻我才说:“其实我这次来找你,是想知道一件事。”
他闭口不言,能把人穿透的目光叫人无法掩饰无法躲藏,我从背包里掏出两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布满字,是从晓敏家那幅古字画上抄下来的,整整花了一天时间,因为风险太大了,他家也不愿意出借,只能用最愚蠢的方法。即便如此,模拟率还是挺高的,毕竟是我JiNg心之作。另外还有一张刺穿几个圆孔的白纸,都摊在桌面前让他观察:“你见过这种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