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者,并非是纪人,而是王朝。”
清晨的雪,依然下个不休。风雪之中,陈家桥还在宣传着劝反的思想教育。
“王朝倒了,人间有了清明,才算天下稍安。”
“生如蝼蚁,当立鸿鹄之志。命如纸薄,应有不屈之心。”
“陈先生,这句话不错。”徐牧叹着气,好歹是跟过常四郎的,这劝反的本事,真是没谁了。
“牧哥儿,到了。”
徐牧急忙停马,风雪中抬起头,如司虎所言,果不其然,在前方光秃秃的林子里,果真看见了数百骑的人头攒动。
弓狗打了一声长马哨。
不多时,卫丰便带着十几骑人影,惊喜地冲了出来。
“东家!”
“卫丰,人都到齐了吧?”
“东家放心,都来了。”
徐牧冷静点头,“走,速去安国桥,估摸着那帮狄狗,准备要到了。”
来一日,回一日,若是耽误的时间太长,恐怕会有些不妥。
“遮麻面!”
四百多骑的人影,马蹄踏过雪地,一路长奔。
零散的马蹄印子,还不到眨眼的功夫,便被飘飘洒洒地鹅毛雪,一下子遮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