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男同志想象中带孩子一起出街的美好画面,只能存在于想象之中,当钟运兴真的第一次独立带小如意去上班的时候,才知道4岁的孩子和4个月的孩子比起来要难带的多。
小如意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平日里大蓉带她的时候,大蓉连哄带吓唬的,小如意好歹还能听些话,到了钟运兴这里,听话是不可能听话的,连挑个衣服都能跟他打一架。
“它太丑了,我才不要穿……爸爸你怎么这么笨……那个不是这样穿的……我的头发好疼……”
小如意火冒三丈的看着审美黑洞的钟运兴,钟运兴也生无可恋的看着戗毛炸刺的小如意,父女两个忙活了好半天,小如意还是披头散发的出了门。
钟运兴一路猛蹬车子,把小如意送到托儿所后,还是踩着铃声进的车间,跟他交接班的同事,早就换好了衣服等了半天了。
“嚯,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头发都戗戗着就来了。”严泽友看了看钟运兴的形象,有些好笑的打趣道。
“别提了,我闺女太难对付了,挑衣服挑了半个点,扎辫子太他妈难了,累死我了!”
钟运兴多少还是有些气息不稳,一边说一边从暖瓶里倒了一杯水给自己。
“呦呵,带我儿媳妇来了?这让你嫂子知道了一会就得追过去。”严泽友乐呵呵的说道。
“去去去……什么你儿媳妇,少打我闺女的主意,美的你!”
钟运兴跟严泽友两个人说笑了一会后,就开始翻看上个班的巡检记录,车间里的机器虽然年头都长了,但是他们机修班一直维护的不错,除了个别的几台不好用的机子,其他的都还算稳定。
“兴哥啊,郝秀云的机子一会就得坏,你盯着点啊。”
这边钟运兴还没看完交接记录,余小年就拎着工具包一脸坏笑的走了进来。
其实整个车间的人,除了钟运兴自己,别人都看出来了,郝秀云的那台车,别的班用都不坏,就她一用就坏,每隔一两个班就得修一次。
“什么意思?”钟运兴抬起头来看了看余小年。
“还什么意思,你这一天天的又是水果又是毛衣的,还没看出来?她等你给她修车呢呗。”
余小年说完后,跟一旁的严泽友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默契的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