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能。

    他为了亲生儿子,连亲外甥的死都想糊弄过去!

    这种人,又如何能公平公正地对待受他管辖的百姓?

    楚安澜站出来拦住衙役:“你们现在还不能将他带走!”

    他转头看向瞿捷:“瞿大人,滴血验亲这种事,只验一遍怎么成?审犯人都得审好几轮呢。”

    “敦亲王世子!”瞿捷忍无可忍,额头青筋鼓起。

    楚安澜笑眯眯:“本世子在呢。”

    瞿捷气到胸口剧烈起伏,仿佛随时都能晕过去:“您究竟还想做什么?不妨一次性说清楚!”

    楚安澜笑:“很简单,我要验这碗水。”

    瞿捷两眼发黑。

    楚安澜道:“这碗清水,是瞿大人的侍从打来的,谁知道你的人会不会在里面加东西?”

    “怎么可能?!”瞿捷忍着怒气。

    “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楚安澜转头问公堂外的百姓:“此处有一母同胞所出的兄弟在么?父子什么的也行,可否借滴血一用?回头,本世子必有重谢。”

    “我可以!”一个壮汉站出来:“为了证明瞿县令的清白,我愿与我儿子验这碗水!瞿大人,别怕!”

    他大手一拉,把一个小胖墩拉出来。

    父子俩,一大一小,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见有人愿站出来割手献血,围观的百姓皆窃窃私语。

    有与那壮汉相熟的,笑着打趣他:“屠夫赵,你可要想清楚了啊,万一,待会儿验出来,你儿子不是你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