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旦成了亲,身上就仿佛被戴上了一个无形的枷锁,时刻被束缚着。婚后,越活便越没了自我。
从踏入夫家门槛的那一刻,便丢失了自己的名字,从此做夫人、做母亲。
活得久了,便连自己真正是谁都不记得了。
如今的廖芙庾,正在经历第一步。
叶宛卿想了许久,才缓声道:“成亲是两个人的事,不该只一人适应另一人。两人之间,应当相互适应、相互尊重。你若退让一步,日后只能步步退让,哪日如果少退了一步,对方便会觉得是你的错……喜欢一个人之前,应当先喜欢自己。”
廖芙庾听得挠头:“道理是这么说,可是,若真到了那个地步,不一定能控制得住自己啊。”
叶宛卿哽住。
新婚燕尔的夫妇,本就该如胶似漆、蜜里调油,廖芙庾痴迷楚骁岩,也属正常。
该说的话,她已经说了,剩下的就交给天意吧。
……
第二天。
天色微亮,马车驶入临安城地界。
放眼望去,漫山遍野浮动着粉云,在苍翠的远山与蓝天白云的衬托下,美得动人心魄。
马车畅通无阻地驶入城中。
过两日,便是临安城的桃花节,城中人来人往,各地口音皆有,很是热闹。
甚至,叶辰曦还见到好几个熟面孔。
他刚一下马车,客栈内便迎面走来几个年轻贵气的公子,一看竟是会试结束后,特地赶来临安城赏桃花的外地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