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宛卿认真地替楚安澜缠好白布,细细叮嘱:“伤口切记碰水,这几日都不要骑马了,更不要与人斗殴。”

    “万一别人打我呢?”楚安澜闭着眼问。

    叶宛卿沉默了一瞬:“世子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应当也不会平白无故来打世子的。”

    楚安澜瘪了瘪嘴:“我没招惹楚骁泉,他照样招惹我。”

    叶宛卿无奈:“昨日,我随香料送去的信上不是说了,让世子切莫冲动行事么?”

    楚安澜睁开眼:“他们说,你和陆继廉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我横插一脚!他们还说,你嫁给我是因为敦亲王府握着你们家的大把柄。你说,我该不该去揍楚骁泉?”

    望着楚安澜桃花眸里燃起的灼灼火光,叶宛卿弯眸:“满口胡言,确实该揍。如果谁还敢再乱嚼舌根,最好是揍得他满地找牙。”

    “你说得有理。”楚安澜无比赞同,眉眼逐渐飞扬:“骨头打断了可以接,牙齿掉了,可就长不回来了。”

    叶宛卿笑着夸赞:“世子真聪明。”

    ……

    行宫里每天的比赛都进行得如火如荼,锣鼓声从早响到晚。

    马赛、蹴鞠赛、搏击塞、骑射赛……

    因那日的群殴,几十个宗室子弟和世家公子,回去后便各自被家中长辈处罚了。

    有挨板子的,有挨鞭子的,有被吊起来抽的,精彩纷呈。

    刑部尚书办事利落,两日之内便寻到了在行宫的传谣者,共百人有余。

    传谣者们的父兄,前后去苍乾宫请罪,又是被凤阳帝训斥,又是被罚俸禄。

    传谣者,自是受了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