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治元也懒得跟邓家父子纠缠,他们是什么秉性他还不知么?
但邓朝东有句话说的对,那就是他确实对这个神医有些兴趣。
生老病死谁不怕呢?
有这样一个人在身侧,那也算是保障不是?
“好了,你们且回去吧。这事儿本府会着人去清泉一趟,到时肯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谢谢,谢谢知府大人。”
邓家父子心头当然是在打鼓的,只是周治元都这般说了,他们也不敢再问不是?
同样的,他们其实也不太担心邓宝昌在清泉的处境,只觉得宋以春就是趁乱关关人,在他们面前耍耍威风而已。
然而次日清晨,当府城差役连夜赶路抵达清泉时,看到的却不是被吓唬吓唬的邓宝昌。
而是一个犹如死狗般趴在地上,身上满是鞭伤刀痕,奄奄一息的看着他们,半天吐不出一个字的血人。
那血人在哭,呜呜咽咽的,让见了这一幕的府城衙役都忍不住退了数步。
“宋大人?宋大人他不在啊!你们这一路行来也瞧见了,如今的清泉都乱成这样了,宋大人肯定在外面奔波处理事情呢。”
监牢之外,留守县衙的李次辅笑呵呵的,那太极打得叫一个顺畅。
问就是县令不在,问人在哪里就说到处跑不知道,问这儿还有没有人能做主,那就是没有!
气得那些个趾高气昂的府城衙役面色铁青,却又不敢真的发作。
实在是那邓宝昌瞧着太惨,让他们在想发作前都忍不住要掂量掂量。
于是一上午的时间,一众来县衙领任务的流民贫民就见府城的衙役们围着县城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找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