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张天和又喊了一声。
“到,”武大郎从座上费劲地站了起来,向张天和敬了个礼,“大队长,请指示。”
“这账上眼看就没有银子了,你和秦二爷当初可是打包承揽凑银子的,你们看这事如何处理?”张天和问。
“队长,并非我推卸责任,而是这个事确实有点不太好办呀,”武大郎说,“自从上次青风寨的胡子来扫荡,又杀了两个人,所以,当时,大家是群情激愤,我和秦二爷下去,不太费劲就凑了七八千两的银子上来,但是,现在,一是老百姓手里确实没有多少钱,二是,庄稼人眼皮浅呀,在当时看来,如果不成立保安队,都无法活命,所以,大家纷纷凑钱上来,以保平安。”
“那现在呢?”张天和问。
“现在,自从我们成立了保安队以后,加强了警戒和防备,到目前为止都平安无事,所以,有的人又觉得是不是已经天下太平了,没有必要交钱给我们了,甚至还有人觉得上次交上来的银子有点多了,想要退回去一点,”武大郎说,“这些抚慰的工作一直都是我和秦二爷在做啊,只是你太忙了,没有来得及向你汇报,因此,这个时候再去向他们要钱,不太好要啊。”
“噢?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用得上我们的时候就给我们一点钱,用不上就不想给了,是吧?”张天和一听,着实有点生气,“他们也不想一想,凑上来那点银子够干什么的?仅修根据地就花了两万多两,这要不是大家帮衬着,怎么能够用的?眼前的平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胡子和蒙匪可是说来就来,谁能保证他们永远都不来了?五谷丰登米行的李员外,喜临门绸缎庄的赵老板,经营东北皮货的孙老板,还有朱大财主等等,这些个大户当初都是怎么说的?”
“队长,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他们都不想掏腰包啊,”武大郎说,“我说句不该说的,如果胡子或蒙匪要是真的又来了,这钱就好凑些了。”
“报告!”就在这时,那个谁满头大汗从外面进来了。
“那个谁,你最近搜集到什么情报没有?”张天和说着,起身倒了一碗水,端到他的面前。
“报告队长,昨天晚上青风寨遭遇蒙匪骑兵突然袭击,死了五百多人,他们从沙俄那边弄过来的新式武器也被抢去了不少,长枪队大队长地北也被射杀了,”那个谁也着实的口渴了,端起碗来,一口气把水喝完了,拿手一抹嘴,“另外,因他们手枪队的大队长安吾能与蒙匪鲍老疙瘩有旧,冯德林怀疑安吾能是蒙匪的内奸,派卫队长赵文远前去杀他,安吾能负了伤,副队长蔡永镇保着他逃走了。”
众人一听,无不惊骇。
“哦?你这消息可靠吗?”张天和问。
“报告队长,千真万确。”那个谁回答说。
“大队长,你放心,这下,凑银子的事,你就包在我和武大郎的身上了,”秦二爷站起身来说,“有了蒙匪的此次袭击,虽然说,他们攻打的是青风寨,不是我们,方圆百里的百姓得知这个消息,肯定也会非常害怕和担忧的,尤其是那些地主老财更是害怕!队长,你说个数,你想要多少银子,我们就下去给你凑多少上来。”
“胡说!这事先不都是有规定的吗?该收多少就收多少,岂能乱收人家的钱?还是那句话,自愿原则,有钱的就多给点,没钱的就少给点,实在没有的就拉倒,切不可抢夺老百姓的财物,我们是保安队,是保护当地百姓的,不是胡子,让老百姓一定放心,我们一定确保他们的人身和财产的安全。”张天和说。
“知道了,请大队长放心,我们一定办成此事。”秦二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