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太一捏紧手骨,止咬器下的牙齿咯嘣作响:“好啊,我现在就去找哥哥,到时候把你们一个两个全都赶出风间府!带着你的糟烂事丢你们母家的脸去吧!”
无声的硝烟在床榻的首尾两端弥漫,羽泽垂下眼眸,似笑非笑,在太一愤慨的目光下一把扯开浴衣,漏出腰腹间那朵彼岸花,淫饱餍足后正开得无比糜艳绚丽。
“看到了吗?这是彼岸花,它现在已经开苞了,如果没有alpha来操我呢我很快就会死。”羽泽说得像早餐吃了馒头一样轻松。
彼岸花的鬼魅搅乱太一的思考,他一时半会无法理解,对着羽泽的腹部目不转睛,羽泽又朝他说道:“而且不出意外,接下来的日子那位大人还会赶着来操我,可能是明天,噢不,就在今晚也说不定。”他边说边捡起手边的信纸捏作一团,“至于你哥哥,他在忙着操别人!他嫌弃我嫌弃到连碰都不想碰!我得感谢栖川大人愿意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为了操我一顿!让我这条烂命还能活着!”
坚硬的纸团丢在太一脸上,太一没有闪躲,他见羽泽胸腔急促起伏忙慌上前两步,但是羽泽并没有哭,反而是厌弃地倒在床榻,朝太一背过身:“你走吧,随便你去告诉谁,最好能早点把我扔出你们风间家的大门。”
还未来得及四起的硝烟逃窜地无影无踪,太一在月光照耀不到的黑暗里久久伫立着,很快引来羽泽不满:“你怎么还不走?”
半天只听太一嗫嚅道:“我……我没有你睡不着……”
“什么?”
他继续含糊不清:“就是因为那天……那天……”
“我是因为你才分化的!分化以后满脑子就想着要来找你!想得我成宿睡不着!白天不能找所以晚上才偷偷过来……”
一股脑发泄完太一小心翼翼地观察羽泽,羽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半晌只丢给他一句:“随便你。”
黑夜漫长,接连经历过几天暴雨的空气潮湿而郁闷,窗外的蝉鸣声聒噪不止,床上的羽泽翻来覆去不能好好安睡。
他在半梦半醒间痛苦辗转,太一从蜷缩着的角落起身,悄声来到他的床前。
“别走……”羽泽含糊着梦呓,又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把那张小脸皱作一团。
“刚刚把我认成哥哥,现在又让谁别走……”太一小声嘟囔,在黑暗中盯着羽泽的脸许久,发出一声叹息。
他俯身化作一匹毛发油亮的黑狼,轻轻一跃跳上羽泽睡觉的床榻,挨着他脚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卧倒,很快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