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后来说,警察在他家那个旱厕里发现了他,去的时候,只能看到两只脚直挺挺地伸在外面,其余的全被粪水给淹了。”

    翌日,桕城雾气浓厚,寒风吹着阵阵Sh雨,冻得人通T发僵。柏芷在书店择出两本教辅,心有戚戚地边说边看向身侧。

    排架前的祝漾意正仰脖cH0U书,清瘦颈线处的肌理被风吹得微微起红,如同一道轻浅的掐印。

    他转回头,浅晖sE的瞳眸无b澄澈,看人时真挚又驯顺,不带半分轻率。

    “所以他是被淹Si的?”

    柏芷摇摇头,“不清楚,认识他的人说他是个老鳏夫,就住在附中那片儿的农户棚里,年轻时候因为流氓罪还坐过牢,出狱后就疯疯癫癫的,到处闲逛酗酒,本来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前年也去世了。”

    “那他是喝多了自己跌下去的?”

    “大家都这么说,但是把尸T捞起来的时候,警察在他的身上各处,发现了跌打损伤后的淤青。”

    说到这里,她停顿一下,脸上出现恶心的神sE,“还有他的那什么上面,也存在被打伤后的挫伤。”

    祝漾意手上专注挑书,怀里已经抱了四五本,没什么兴趣地提醒一句,“胡意彤他们和那人打过一架。”

    柏芷抬头,“你也知道这事?”

    “我当时就在旁边。”

    “对,今天他们就叫去所里做笔录了。”

    柏芷把手中挑的书递给他,“裴述尔也去了。”

    “那老头下面,好像就是述尔给踹出来的。”柏芷轻声问,“……你也看到了吧?”

    “嗯。”

    “述尔那丫头胆子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