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小弃从房里出来,一脸和气。她的不良情绪散了,她本不该有任何情绪,就是她那试图麻痹自己的意念导致了她一系列的让人不愉快的行为。那显然是适得其反的,在血咒的挟持下,她免不了要摸索要犯错,要进行各种尝试。现在她要试着让别人愉悦,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去为别人而活。
她见到昭信,跟他说她愿意为他做一切,包括嫁给他都行。昭信不明就里,觉得这样的小弃不真实,却着实又极切合他的心意。
他问:“你在勉强自己吗?”
小弃说:“没有,只要你快乐。”
“我觉得你是在勉强自己。”昭信说。
“昭信,你只用想,什么是让你觉得快乐的。”小弃平视着前方,神色寂然。
“就是能经常看到你。”昭信轻轻说。
“那就是了,你会经常看到我的,我就在这。”她虽然显得像个木头人,但已经不是之前冰霜寒冷的样子了。昭信并不觉得她麻木无情,他很体谅她不能喜悲的无奈。他抱住她,很轻易就实现了自己的心愿。
他说:“小弃,你真的愿意吗?哪怕嫁给我都行?为了让我快乐?”
小弃说:“是的。”
谁知道呢,也许某天,她还是会被血咒夺去生命。如果她的心已经没办法属于映暹以外的人,那就把肉躯给面前这个想她时时陪伴的人。谁让她现在也只剩肉躯了呢?心已经不重要了,不能有。
小弃就这样把自己许给了昭信。很快这事大家都知道了。
“小弃那样怎么跟昭信好?”玛米蒂从灶壁后面探出脑袋来说。
“你是不是操太多心了点。”路娜贝莎忙着大锅翻炒众人的伙食,随意搭一句。
“昭信公子可够痴情的。”玛米蒂咕哝。
“贝莎。”血冥的声音很不合情境地飘了过来,猛不防出现在她身后。玛米蒂看到他顿时将脑袋缩回了灶壁后面,但耳朵却异常灵敏地听着。
“你来干什么?要饭吗。”路娜贝莎怔了怔后轻轻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