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冰凉的手掌轻轻覆上冯的双眼,他的世界变得一片漆黑,只剩下敏锐的触觉。
他听见周围有噼里啪啦如爆豆般的声音响起,覆在脸上的双手变粗变大,长出坚硬冰冷的鳞片和爪子。周围地面震动,尘土飞扬,温度竟然也悄悄降低了,仿佛一只凶猛的远古巨兽在他面前苏醒,可冯却什么看不见,什么也做不了。
即是经历过无数残酷的战争,无数次面对死亡的威胁,冯也从未害怕过。可现在他只是站在这儿,背对着怪物,对方散发出的气质就令他恐惧得快要颤抖起来。生物的本能让他快逃,逃得越远越好,因为这玩意儿可不是他能应付的,就算再来一百个他,也只能沦为对方的下酒菜。
“冯,你抖得好厉害,又应激了吗?”怪物说道。他的声音不再温柔似水,而是变得低沉沙哑,“看来,我选择蒙住你的眼睛、不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模样,这么做果然是对的,应该记入人类驯养日志里。”
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像不是自己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失态,这真是太失态了,冯又羞又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哆哆嗦嗦地开口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叫潘,是你未来的丈夫和主人——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够了,”怪物凑到冯的耳边,冰冷刺骨的气质喷到他的脖子上,“我所见过的光景,所做过的事情,你们这些虫子般的生物终其一生都无法想象。所以,不要惹怒我,也不要随便打断我说话,你永远不知道,我能做到什么地步。”
空气几乎都要冻结了,冯睁大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像是感觉到了他的恐惧,潘往后靠了靠,冒着寒气的鼻息终于离他远了点。
“一些种族把我当成神明,称呼我为‘潘神’,因为我无所不能。如果你想,也可以试着信仰我,说不定会好受一点呢。”潘笑了两声,又恢复了之前柔和友善的语气,变脸的速度之快,令人胆战心惊,“但是,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变成那种单调乏味的关系。我们是夫妻,应该更亲密一些,不是吗?”
一只爪子伸到冯的胸口,轻轻松松撕开了他的盔甲和锁链,像剥核桃一样把他剥干净了。冯能感觉到,对方无机质的眼神落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不带任何感情,不带任何欲望,坦然又冷酷,就像看着一只花瓶,一块肉块一样。他本来应该感到羞耻的,可在这种眼神下,却只感到被蔑视一般的愤怒。
长发慢慢松开了,潘把棕发的人类放在自己怀里。冯的身材在人类中算是高大健壮的了,可是和对方比起来,却显得娇小玲珑,惹人怜爱。
明明已经没了束缚,棕发的人类却没有逃跑没有反抗,连眼睛也乖乖闭了起来。
怪物伸出舌头,舔掉他皮肤上的汗水。汗水是咸的,而皮肤是软的,底下是块垒分明的肌肉,它们现在是硬的,紧绷的,因为人类现在很紧张。人类只要一紧张,就会流汗和紧绷肌肉,潘想,之后要把这一点也记进日志里。
他从舌头底下探出一条细长的口器,轻轻扎在冯的脖子上,棕发的人类立刻颤抖了一下,咬着嘴唇吐出一道沙哑的呻吟。
冯把手放在光裸的膝盖上,已经握成了拳,一副想逃又不敢逃的样子。这副模样极大地取悦到了潘,他抽出口器,砸吧砸吧嘴,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冯的血。“你的身体很健康,经常喝酒,还喜欢甜食,”潘说,“过量的酒精和糖对身体有害,以后我会控制你的饮食的。”
接下来,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检查,确保新娘身心健康。检查的方式很简单,生理的就连上对象的生殖器,心理的就连上大脑,直接查看记忆;如果发现有不好的回忆,就直接删除,从根源上杜绝问题的发生。
雪白的怪物探出两根锥子般的触手,一根顺着冯的脊柱爬上后脑,然后狠狠扎入中枢神经。男人痛呼一声,下意识就想躲,然后就被潘一把握住了腰。“可能会有点疼,忍一忍,马上就好了。”他愉快地说。
当然,不会只有一点疼,也不会马上好,时间的长短和疼痛的程度都取决于潘的心情。另一根触手来到男人的下体,蛇一样卷上他的阴茎,剥开浅红的表皮,对准顶端的孔洞就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