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边牧比纪月先醒。门外有人敲门，说是让他下去，大少爷有话交代。他走到楼下，纪越洲正在大厅等着一身很考究的西服，脖子上的纹身十分扎眼。
“纪先生。”边牧恭敬地喊他。
纪越洲瞥了他一眼，“药吃了吗？”
“吃了。”边牧答。
“嗯，行。”纪越洲吐出一口烟，偏了偏头，身后的保镖立马会意，拿出一瓶药递给边牧。
“这是下个月的。”
边牧接下，攥进手心里。
纪越洲上楼，去到纪月的房间，一刻钟后下来，带着保镖离开别墅。
等人走后，边牧倒出两颗药片，吞下去。这东西让他觉得痛苦，好像两根针一样，一直坠到胃里。不需要喝水来温和，他必须用这种艰难提醒自己的处境。
这样是没办法的，他没办法和纪月生一个孩子。
在渥太华住了两个月，三人回到澳门。
“我昨天买了橘子糖，可好吃了，还润嗓子，你多吃一点。”下了飞机，纪月一路上喋喋不休，他操心边牧的嗓子，总是搞七搞八地想办法缓解。
“好。”
“哼哼，我对你是不是很好？只有和我在一起，才会有人疼你的。”
边牧笑着，“谢谢少爷疼我。”
纪月最近的心情非常好，完全记不起伤心事了，每天和边牧做什么都要黏着，像是谈恋爱一样。
回到家，纪月在房间里看美剧，边牧在旁边给他剥葡萄和荔枝，很新鲜，是家里下人听说小少爷今天回国，特地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