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致目不斜视,“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这是一句问句,却是以降调方式结尾的肯定句。
“你回答我啊……”话音未落,她突然被霍衍致压在椅背上。
霍衍致死死都盯住她,一侧咬肌因为用力而发紧。
“我从来没有为谁,做到过这种地步。”
他说得一字一顿,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温沐葵安静地看着他。
现在,她可以把他劣迹斑斑的行径一二三地列出来,有理有据地反驳他,狠狠地把事实砸到他的脸上。
但温沐葵发现,她已经全然失去了控诉他、与他争辩的倾诉欲|望。
无焦距的视线落在霍衍致近在咫尺的脸颊上,思绪不知怎么的,飘回了上一次她试图打电话跟霍衍致绝交的那天。
对,绝交。
多么幼稚的词汇。
就好像是在幼儿园里,一个胖乎乎的小孩,气呼呼地扔给同桌一张绝交信。
纸张边缘撕得歪歪扭扭,半对半错的汉字和拼音错乱地交杂在一起。
“我zai也不li你了!因为你huai!”
愤怒的争执,计较你和我到底谁付出得更多,数落对方大大小小的错误。
都说明还在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