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罗宾相遇的这天夜里,终究还是放弃自杀的我做了个难得的好梦。梦里的我容光焕发,元气满满,在偌大的塑胶C场上疯狂跑圈,高喊阿弥陀佛哈雷路亚。
然后,梦醒了。
我抬手一m0,发现自己脸颊上依旧覆着未g的泪痕,入口一尝也是不出所料地咸得过分,亦苦涩得过了头。
人生而自由,却无时无刻不处在枷锁之中。犯下血案的我自然要为法律所制裁,也要为自己心中的良知与罪恶感所淹没。我需要反思与赎罪,而非借Si亡来逃避这一切,在地狱同那些被我杀Si的受害者们重逢。
但他们也总是在我的噩梦里同我招着手,说着来啊来啊,快来陪我们吧。
我与这样的噩梦相伴多年,此日却与它短暂分别,坠入了新的梦境世界。我不愿把这一切都归功——更应当说是归咎——于那个我都不了解其真面目的少年,却又忍不住要这么做。
我记得他在那时露出的表情,他在那时说过的台词,他的黑发,他的脸颊,他那尚且娇小的身躯与炙热的气息。
想到这里,我便再次生出了寻Si的心思,因为我发现自己的罪恶及卑贱程度竟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我对一个未成年人产生了兴趣。
正义的使者,蝙蝠侠的罗宾。
天啊,我可真的是该Si。
可惜经过那日的暴动,旁人对我的看管监视越来越上心,我自然再也抓不到合适的自杀时机,只能在病房中过着绝望又难熬的平和日子。而那毫无变化的噩梦亦再一次找上了我,且在之后陪我一同回到了阿卡姆,渗透入我那已愈发脆弱的身T的每一处。
直到不久后的某一天,这所可谓人才辈出的疯人院又出现了大规模的越狱事故。我所居住的房间也被连累着炸穿了外墙,由此胡乱飞散的砖石还疯狂飞舞,差点将我那唯一能让自己引以为豪的脸蛋划烂。
于是我穿过了那面已经破碎到毫无意义的墙壁,再一次义无反顾地一跃而下。
而再一次地,又有谁捉住了我。
依然还是那只让我魂牵梦绕多日的小小罗宾鸟,但他显然已经长大了不少。不仅个头与肩宽完全胜于我,他的面部线条亦更加成熟y朗,臂展与手掌等也有了显着的变化。
可这一次,他却没让我如个寻常的物件般回归原位,反而默不作声地带着我离开了此处,隐蔽在这片仿佛了明了一切的无尽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