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添给和和翻来覆去的拍着照,拍了好几张,最后选了一张他和小猫的合照发了朋友圈。
又是发烧又是挂水的,白添觉得自己从医院回来后脏兮兮的,便去浴缸放了水准备泡个澡。
浴室里雾气弥漫,白添脱了衣服,看着洗漱台那面镜子映射出的自己。
“还不如原来的我呢,那么瘦,哪怕我不寻死也活不了多久。”
脱下了内裤,白添有些自暴自弃的往浴缸里一躺,他半眯着眼睛想着自己那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女性器官。
心中越来越沉闷,为什么只有自己是畸形的,上天似乎从没眷顾过自己,好不容易承受了死亡的痛苦,又要自己再来一遍。
曾经有很多人劝导自己走出来,走出来了又能怎样,大家也只对苦难感同身受罢了,自己本质就不是能被正常所接受的存在。
死后所有人也只会说为什么自己想不开,没人会在乎死人的,毕竟活着的人很重要,大概吧。
总是为了还活着的人。
热气弥漫的浴室里白添觉得自己已经蒸的有点晕眩了,但是他感觉自己起不来了,身体微弱的求生意识让他摔了浴缸旁摆放的香薰灯。
口干舌燥,意识都是浑浊的时候感觉忽然有凉风飘了进来,紧接着自己被打横抱起,还被细心的披了条浴巾。
盖着浴巾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白添正小口小口喝着临壑递来的水。
临壑转身离开,白添小声的道歉:“我知道我给你找了太多麻烦了,抱歉啊…但是我也弥补不了什么。”临壑只是去给他拿衣服,“没人怪你什么。”一边给白添擦着头发临壑一边说。
白添突然打了个喷嚏,临壑直接上手给他穿衣服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白添一瞬间瞳孔放大,吓了一跳。
临壑把人摁回沙发上,“我知道,你要是不喜欢我闭着眼睛给你穿。”
白添不知道为什么临壑那么执着于要亲手给他穿衣服,挣扎了两三秒发现拗不过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