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杫收到莫绥托人带的话,急匆匆赶到华星慈的住处,在下人带路后,见到了可怜兮兮地趴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黎婳。

    “这是怎么回事?”莫杫压着怒气问。他知道黎婳他们出门是为何事,对于莫绥也十分信任,认为在莫绥的照看下,事情很快便能解决。

    眼下可好,事情是解决了,顺便把他刚过门的小妻子也一同解决了。

    莫绥把这几日的遇到的所有人事一五一十地说与莫杫听,“是我的错,在县令下令杖责她的时候,早该站出来替她受罚。”

    莫杫虽然气,但也知道这不是莫绥的错,只能叹息,“这事与你无关,她的伤有得救吗?日后会不会落下病根?”

    莫杫问这话倒不是想着黎婳的伤要是好不了,g脆把人丢掉,而是在盘算手中钱财是否够给她看病。

    “她的伤虽然严重,但好在没伤到筋骨,好好养上些日子就能痊愈。”莫绥眼看着莫杫一进黎婳的房门,便开始忙前忙后,一边给她擦拭身上的汗水,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她喂水,心中滋味说不出的复杂。

    莫杫一颗心都扑在昏迷的黎婳身上,并没有发现自家弟弟的不对劲,嘴里提及另一个重要人物,“华星慈救下她后,有和你提什么要求吗?”

    莫绥稳稳心神,不去看氛围融洽的两人,“他没说什么,但我想,多半京城里出了什么大事。不然他也不会躲到这穷乡僻壤来了。”

    莫杫点点头,看着黎婳发白皲裂的嘴皮有些心疼。这姑娘本就身世可怜,身上没有二两r0U,这一番毒打下来,半只脚都踏进了阎王殿。不管华星慈有什么打算,看在他救了黎婳的份上,莫杫都会考虑帮把手。

    正聊着,华星慈就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莫大公子,五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莫杫当即冷下脸,沉闷地回应,“这里只有名为莫杫的猎户,没有什么莫大公子。”

    “行行行,你们兄弟俩还真是一模一样,都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y。”华星慈大摇大摆地做到桌旁坐下,给自己到了一杯茶,一尝,是凉的。

    “来人!”华星慈面不改sE地把又苦又凉的茶咽下,朝着门外大喊了一声。

    一个穿着粉sE娇nEnG衣服的丫鬟便走进来,娇美可人的脸上还带着娇羞欣喜的红晕,她规规矩矩地半蹲着行礼,“奴婢在,公子有何吩咐?”

    “我怎么没在府上见过你?”华星慈端详着手中茶盏,漫不经心地问,没有半点让她起身的意思。

    粉衣丫鬟面上一喜,以为他是对自己起了兴趣,于是红着脸,yu语还休地看了一看风光霁月的华星慈,小声说:“奴婢莹莹,昨日被李容管家买入府中,今日第一次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