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远辉手骨折得厉害,离拆石膏还要一段时间,其他的伤基本可控。检查没其他问题后,舒宁送他回了家。
从小老太太那回来后,舒宁情绪一直都不高。
“媳妇,对不起。爸的伤,是我和飞鸿说,让他往轻里说。”
一到家,顾钊立马认错。
舒宁点头,道,“是我天真了。”
她一早就应该想到,九死一生哪是那么简单的事?
“你找到爸的时候,他病情是真的很重很重?”
“很重。在丁阿姨家找到他的时候,他差不多已经奄奄一息了。”
“丁阿姨住的地方是深山,周围没任何邻居。她其实也每天都在找人救父亲,但那地方荒无人烟,且天天下雨,路格外不好走。她不敢走太远,怕太远没人照顾爸,爸情况更危急。”“我们找到之后,立马做了个担架。我和飞鸿见他抬了出来,差不多三十公里,走了一天一夜。”
“到医院后,医生立马给爸做了手术。”
“他受伤严重,伤口感染厉害。手术之后昏睡了两天两夜,我们都没敢睡觉。医生说,他如果醒不过来,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好在爸吉人自有天相,挺了过来。”
“手术结束后,我就回来了。飞鸿在那边照顾。”
“后来丁阿姨娃儿眼睛受伤,来城里治病,又碰上了爸。飞鸿出了个懒主意,说丁阿姨照顾一个是照顾,照顾两个也是照顾。反正以前照顾爸,让爸给她开点工钱,让她照顾算了。”
“爸同意了。他就回来了。这是他回来后,才告诉我的。让我不要告诉你,怕你骂。”
听完这些陈述,舒宁心依然沉重,却舒畅了很多,“丁阿姨真是我们家的贵人。”
“对。她很坚韧,很善良,也很淳朴。就是命有些不好,男人早早去世,自己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