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底下,是一座钟。
这个钟很大,几乎就占了行李包的下面一小半空间。谢兰兰打开外面的包装看了看,深棕色的花纹陪着金色的表盘,真的很大气。
这座钟谢兰兰知道,应该是宁长安托路宏量带的。他们搬新家了,宁家老家有一座钟,那个钟留给宁父宁母了,他们就没有钟。
后来宁长安去县城的黑市里买了一个小钟,但是谢兰兰总觉得看的不太习惯。后来宁长安就说,有机会让路宏量给他们在外面带一个。现在看来,这应该就是宁长安说的让路宏量给他们带的钟了。
谢兰兰把钟放在一旁,准备等宁长安回来以后,让宁长安在墙上钉两个钉子,把钟挂上。
至于这些衣服,谢兰兰就暂时放在了行李包里。从外面买的,谢兰兰总是要洗上一次才会穿。她总觉得,不太干净,但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她就没有洗,等明天早上一起洗。
剩下的,就是一些调料之类的了。谢兰兰收拾了一下,全放进来厨房里。
小禾苗儿在外面玩够了,回来看见小裙子,不知道有多高兴。她看到如雪穿裙子的时候,就已经很羡慕了。但是她只有小时候穿过裙子,后来因为动乱,谢兰兰记得上辈子有因为穿裙子惹祸事的,就只给她做裤子穿了。
迫不及待的,小禾苗儿就想试一试。她虽然在外面疯了一天,一身的汗,但是谢兰兰想着反正这个裙子明天她要洗,也就没拦着她了。
穿着裙子,小禾苗儿美滋滋的在镜子前照了又照。倒是让谢兰兰有点心酸。若是没有这场动乱,她绝对不会这样。可惜了,现在即使路宏量从外面带了裙子,谢兰兰也不敢让小禾苗儿就这么穿出去。
小禾苗儿当然不愿意,泪水在眼里打转。谢兰兰也头疼,这裙子是照着小禾苗儿的身材买的,现在不穿,以后也就不能穿了。
最终,谢兰兰还是松了口。答应让小禾苗儿穿,只不过平时就不要穿了。还许诺,等这段时间过去,一定会给她买更漂亮的裙子。
晚上,宁长安回来,谢兰兰指挥着他,把钟挂在墙上。然后把衣服拿出来给他试,随口道:“路大哥还真是细心,还知道给我们带衣服,你别说,我试了试,尺寸还真的合身。”
背过身整理衣服的她没有看见宁长安骤然黑下来的脸色,后果就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宁长安压倒在椅子上。
“你干什么?”谢兰兰推了推他,结果没推动。谢兰兰无奈的抬头,这才看见他很不高兴的样子。
事实上,早在中午谢兰兰炸的那盘花生米的时候,宁长安就已经很不高兴了。他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怎么谢兰兰就记住了呢?还特意做了。宁长安心里的醋缸子一下子就打翻了,不过还能忍受。
但是现在听着谢兰兰夸路宏量细心的时候,宁长安觉得自己忍不住了。开玩笑,这明明是他让路宏量带的衣服,尺寸也是他说的,他怎么能让谢兰兰把这份功劳按在路宏量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