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忌言低头看了一眼,她脚后跟都磨红了,也不知道她是要折磨谁。他将胳膊拱起,示意,“扶着。”
“不用。”许姿就是累死,也不想碰他。
不过,没走两步,她认输了。
虽然是低跟鞋,但尖头面走起来真累人,许姿挽住俞忌言的手臂,整个人几乎是被他带着往上走。
一路上,她嘴里只重复一句话:你慢点。
终于走到了视野开阔的平地。
凉亭里是唱戏、耍剑的老人,咿咿呀呀的粤剧声混在清脆的鸟鸣里,有些小热闹。
站稳后,许姿抓着俞忌言的胳膊,还在呼吸不匀地喘气,额头上是细密的汗,一张雪白的脸,热到红扑。而他则相反,常年健身,又喜欢户外运动,这几个台阶耗不了他几个体力。
俞忌言望着凉亭,哼笑:“许律师,还是喝了酒以后,体力比较好。”
无耻下流死了。
许姿没力杠,只看了一眼他的侧脸,心底暗自一哼。让你笑,一会让你哭。
俩人站开后,俞忌言转过身,问:“所以,你要我答应你的第一件事,是什么?”一双细细的胳膊挽在身后,许姿迈着小碎步走到了前面的台阶边,石阶下是延伸到树林间的凉台,刚好此时没有人。
她朝身后的人勾了勾手指。
俞忌言走了过去,虽然才9点多,但毫无遮挡物,阳光直晒,木头灼烧得发烫。他眺望着远处,看得到立交桥,楼房,还有隐约的青山。
他指着下面,装出惊讶的模样:“许律师,上次让我跳湖,这次不会是让我跳山吧?”
“当然,”许姿故意卡住,分两句说,“不是,我怎么会闹出人命呢。”
一路卖关子,勾起了俞忌言的好奇:“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