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郊外监狱。
陆明哲走出监狱门口，在那里久久伫立。
他觉得很疲惫。
尤其是在见过母亲之后，仿佛全身上下的全部力气都被抽干。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蹲坐在地上，紧紧靠着墙壁。
眼泪无声间落了下来。
趁着今天没课有一天的空闲时间，他很早就来这里看望母亲。
隔着透明的玻璃，他看到强颜欢笑的母亲。
她笑着对自己说“我没事”“我在这里挺好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那些话如今还回荡在耳边，经久不散。
“妈......”
陆明哲忍不住小声呼喊一声。
无期徒刑，哪怕她在监狱里表现再好获得大段的减刑，等到出来也已经是六七十岁，还有几年日子可活？
更别提她在监狱里会过怎样艰苦的日子。
陆明哲不恨顾延。
也不恨母亲。
他只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