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姨,你儿子可是威风得很。”

    我指了指地上的陶瓷残片。

    “2000万的茶具,今年刚拍下来的,他说砸就砸。”

    又将桌上被拆开的金瓜贡茶拿在手上颠了颠。

    “350万一个的金瓜贡茶,说拆就拆。”

    “还有那辆帕拉梅拉,我记得我是说如果我回家来吃,方便你买菜用的吧?怎么被你儿子开到学校装逼去了?”

    我又指了指舍友抱在怀里的西装和手表。

    “我花40万在意大利定制的西装,100万的劳力士,他说送人就送人,挺大方的啊。”

    我每说完一句,陈阿姨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跟陆明哲两张惨白的脸放在一处,我甚至有些担心她们会不会一口气上不来晕厥过去。

    我摇摇头,看向陈阿姨,没有一点心软。

    我当初搬进宿舍,让保姆定期打扫别墅就行,每次我要回来住几天,就会提前通知她。

    本意是想方便她提前打扫买菜,却不想这个保姆胆大包天,甚至趁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直接带着她儿子住进我家里。

    因为我这次没有提前通知,她的一些日常用品没来得及藏起来,并且我刚刚发现,家里好几样珍藏,被偷偷用赝品掉包过了。

    这一老一小,都是把人当傻子的主。

    “陈阿姨,我是看你平时做事认真,才放心把房子交给你打扫,你私自带你儿子入住,现在甚至带着一群人跑进我家胡作非为。”

    陈阿姨嗫嚅着想要开口解释,我抬手打断她。“如果只是私闯民宅冒充身份就算了,但是你儿子私自把我东西送人,又动用了我的茶具茶叶,你说说吧,这笔账该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