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满仓醒过来了,他第一句话就是要回家。
其实他有很多话想跟妻女说,只是没脸说。
‘对不住’这三个字,他都没脸说。
舒春华问过云大夫,云大夫等舒满仓喝过了米汤,给他扎了一遍针,这才松口让舒满仓离开。
方永璋命人将他马车里的凳子啥的拆了,地板上铺上席子和三层被褥,省得路上把人给颠簸出个好歹来。
回到舒家,院儿里放着一口棺材,和一些丧葬用品。
方永璋道:“我让人去跟棺材铺说一声,让他们把东西弄走。”
舒春华摇头:“不用了,买就买了,早晚还是能用上的!”
方永璋震惊,不是,你爹活了啊!
你打算活埋亲爹啊?
可既然如此,你又干啥费工夫去救啊!
拿纨绔的钱不当钱?
刚挣了六百两的冰粉儿钱就飘了?
他滴个活娘耶!
舒春华见吓到了衙内,便轻声解释:“我还有爷奶啊!”
“做人家孙女儿的,要想着尽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