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春风化雨丹现在赐给你,你去救你爷爷吧。”
玄鹤道长将那丹药递给铜锤。
铜锤感激涕零,连忙回去,把丹药喂给他爷。
说来也神奇,陈老汉吃下那味丹药,像是缺氧之人有了自主呼吸的能力,重重地呼吸一大口,原本失血导致惨白的面色逐渐变得红润,他身上的伤口也停止流血了。
亲眼看到濒死之人转好的景象,众人比刚才看见玄鹤道长上天阶时还要狂热,无数人齐声欢呼,铜锤跪在地上,朝玄鹤道长顶礼膜拜。
这一晚,秦扶清像是误入了诡谲的森林之中,亲眼观看一场迷离的朝拜,火把亮了一整夜,无数人抛弃世俗礼法的狂欢,在无人的荒山之中释放着压抑许久的心灵,咆哮,喝酒。
男人一多,就容易起摩擦,许多人干脆脱掉衣服打起架来。
等要宴会散场,秦扶清和江蒙回去,蒙着被子大睡一场。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秦扶清睁开眼,恍如隔世之感。
不过很快,他就找回自己该有的状态,开始回想起昨晚的不正常之处。
一是寨子里的人际关系。昨天本该是山寨头领的主场,却变成了玄鹤道长的个人秀,看不出来头领有什么反应,而桑森作为新晋的三当家,对此很是不满。
二是玄鹤道长身上的谜团。他那些绝活,瞧着不像是正经的道士,更像是走南闯北的杂戏团高手,尤其是那一招上天阶,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他还在拉拢人心,总是宣传什么友爱,一个土匪窝里的道士,图什么?
三是熊窝窝岭和镇安府的盐价有什么关系,是私自贩盐?还是浑水摸鱼?
目前来说,秦扶清非常好奇这三点,只可惜来的时间太短,还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江道长,江道长?起来了。”秦扶清小声将江蒙叫醒。
江蒙捂着头,呻吟一声,“我的头怎么那么疼?昨夜喝酒了?”
秦扶清没有多想,“咱们两个都没有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