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头若有所思,亲自跑去北地,太爷太奶迁来的坟就在北地,原来这边就是北啊。
他沿着北地继续往北走,心想着他往北边走,哥哥在北边往家里寄信,这样他能早点收到哥哥寄来的信。
第一次离家出走,锁头走出六里地。李元义故意躲着锁头,没发现他何时跑出校门,更何况学校也没有门。
白夫子写信给老友,借来了安溪县的地图,想着借此教导锁头,让他把心思都用在读书上。
去找锁头时,才发现小家伙已经消失一两个时辰了。
到秦家一问,也没见小孩踪影。
郑氏一拍大腿,道:“坏了,他天天想石头,肯定是去北边找他大哥了!”
一家人连忙去北地找,没找到小孩,问村里的村民,说见到锁头出了村,秦春富被小儿子搅和的焦头烂额,幸好有个路过的好心人,也是附近村子里的人,认识秦家人。
见锁头面生,年纪小,虎头虎脑的不像是被丢弃的样子,便问清家门,给顺路送了回来。
秦春富把孩子领回家,抄起竹条就抽锁头屁股。
秦木桥气道:“狠狠打他,叫他长长记性!”
白夫子倒比他还像锁头亲爷,在那呼天喊地道:“不能打啊不能打!”
在白夫子的求情下,锁头屁股最后只高了半寸,他倒也没哭,被问及离家的原因,只说自己要去北边收哥哥的信。
秦春富气急:“谁给你说的你哥哥写信回来了?”
“再说了你去的那是北边吗?都走到南边了,还想着去北边呢!幸好有人把你送回来,这要是遇到拍花子,只怕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哥哥了!”
锁头脑袋上浮起小小的问号。
不是沿着北地走就能一直到北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