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是小霸王,出门是纨绔子弟,也就年纪小,被家中人看得紧,还没搞出什么人命来,日后长大,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这两人谁对谁错,他心中门清。

    秦扶清眼圈红红,捂着右胳膊,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石明卓用杀人的眼神看他,看得娄雨贤忍不住把学生护在身后。

    没多久,大夫来了,当场看了秦扶清胳膊上的伤,周围几人看得都心惊肉跳。

    只见他肩膀被咬的血肉模糊,一块肉连着皮带掉不掉,血流不止。

    娄雨贤红了眼圈,要不是还要替学生讨公道,只怕他都要心疼地哭出来了。

    “宋山长,您评评理,若是不能给我个公道说法,我就亲自去石家讨要说法!天理昭昭,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宋士民长叹一口气,无奈安慰他:“娄教官,这事我会和石家人说的,你尽管放心。”

    就连章克羽,看了秦扶清的伤也没话说。只是心中还惦记秦扶清说他的那句话,既然山长要给他讨公道,那自己的公道呢?

    秦扶清的伤口创面有些大,还要动针缝合。

    他半边脸埋在夫子怀里,娄雨贤遮住不让他看,心疼道:“忍一会儿就好了啊,扶清乖。”

    “好,我不怕疼。”秦扶清合理卖乖,从夫子肩膀一抬眼,便看见坐在看冷冷看他的石明卓。

    他对石明卓笑了笑。

    石明卓的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一开始秦扶清确实是在老师面前示弱卖惨,可当被烫热的针从他肩头肉穿过,甚至能听见拉线的声音时,他才觉得头皮发麻。

    缝合完伤口,冯恩鹤擦擦额汗道:“古有关公刮骨疗伤,你这伤虽然比不得刮骨之苦,可这般大年纪,一声不吭,实有关公之心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