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季冥司听到叫声，拧着眉转身，阴鸷的寒眸在扫到车子旁边露出来的身影时，抬手阻止了想要过去的保镖。
陶酥身体里的力气仿佛抽光了，好半天站起身又跌坐在地上，只能往前爬。
她见过季冥司伤人时的凶狠，却从来没有见过他干脆利落杀人的画面，血腥气钻进了鼻息，黑色的皮鞋出现在她低着头的视线里。
“啊！”陶酥吓得身体往后挪，脑袋仰起的脸上和眼神里全是惧意，瑟瑟发抖。
“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季冥司问。
面色平静冷冽的模样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好像刚才杀人的那个人不是他。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陶酥忙摇头，想着只要这样说，季冥司就会绕过自己吧！
季冥司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脸上的惊慌，眼里的水雾，冷声命令，“回头看。”
陶酥不停地摇头，“大哥，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我让你回头看。”季冥司似很有耐性地重复了一遍，温和中带着强硬。
陶酥不敢在这个时候违逆他，一边僵硬着脖子往后看，一边想着为什么说没看到还非要看？
脸上排斥的表情在眼睛看过去后愣住了，在远处的路灯下什么都没有。
保镖，被杀的男人，连地上的血迹都不见了。
就好像刚才只是经历了一场噩梦。
在她不解的时候，身体被碰，吓得受惊般的推面前的人，“啊！别碰我！别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