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趴在床边睡着,一只手还抓着他手腕……她已经没有再渡内力过来,可燕江玹知道,她坚持了很久。
因为,在昏睡中,他一直感觉到那股暖洋洋的气机,直到意识沉到最深处,都没有察觉到半分寒意。
缓缓抬起另一只手,顿了片刻,他曲指轻轻蹭了蹭少女面颊,眼神一片幽深……
三日后,大婚到来。
燕江玹在大婚前一日被封了安王,皇子府也成了安王府,他从安王府迎亲,盛暖从国公府出门。
要是可以,太后甚至想让她从慈恩宫出嫁,奈何于理不合,只能把盛暖连人带东西一应打包送回了国公府。
只是陪嫁就堆满了国公府的院子。
周溪若在人群后看着院中那一口口宝箱以及堆放在上边的各种绸缎布匹,眼睛都挪不开了。
燕江玹来迎亲的时候,以陈清洛为首的一群自小生活在忠勇巷的权贵少年们负责堵门。
因为考虑燕江玹行动不便,又不是什么受宠皇子有权有势,身边也没什么人,盛亭渊老早就交代了他们,热闹一下就好,不要闹得过分。
也是因此,院门很容易就被卫澜为首的接亲队伍敲开。
在盛暖看来,这场婚事本就是交易,她也没怎么在意,还存了些觉得好玩儿的心思。
盛惊霜背起她送她上花轿,一边走一边瓮声瓮气吸鼻子:“妹妹,以后……以后要是安王敢欺负你,你就跟哥哥说,哥哥一定替你做主。”
盛暖哭笑不得:“咋还哭上了,安王府回家也就一炷香时间,不至于不至于。”
盛惊霜眼泪都被噎回去了。
就知道这死丫头没有心……
盛暖坐在花轿里,百无聊赖掀起盖头偷偷从花轿的缝隙往外看,长街两侧挤满了看热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