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听了母亲的话,更加委屈。
她紧紧捏着文氏的衣袖,哭的更加大声,哽咽的连说话都有些模糊:“女儿就是见不得别人夸那个贱人,更见不得她过的好。”
“她害的我们二房的名声在外头成了这样子,我从前的手帕交也不理我了,我恨她我恨她。”
“更让我恨的是,父亲向着她,二堂兄也帮她,女儿咽不下这口气。”
文氏如何不知沈昭昭的委屈,现在他们二房的声誉在外头一落千丈,老爷又被贬官,几乎没人来与她们攀交情,就连三房也不如了。
她轻轻的拍着沈昭昭的后背,眼里却是凉意:“只要她还在我的手上,我哪里能让她这么顺风顺水,自然要给她苦头吃。”
沈昭昭抬起泪眼看向文氏:“可是她和毅勇伯爵府的亲事就要定下来了,女儿一想到她后头会成为伯爵府的世子夫人,女儿心里就恨。”
“她一个乡野里来的野种,凭什么能嫁这么好的人家。”
“就凭她的身份,她就只配嫁给老鳏夫,只配为个妾室!”
文氏拿起帕子给沈昭昭擦泪,低声道:“现在老太太竟然也关心起她与伯爵府的亲事了,这事我定然是不会让她这么顺利的。”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她成不了伯爵府的少夫人,我也定然不会让她这么如意。”
说着文氏低头看着沈昭昭,心疼道:“我怎么能让她过的比你好?那伯爵府的虽没落,但章二郎的几个叔叔经商,家里富裕,伯爵府的私产也不少,就连有些侯府都比不上,沈微慈嫁过去便是富贵的日子,我自然不答应。”
沈昭昭眨着泪眼看着文氏:“可是父亲和祖母都在意这门亲事,伯爵府的过几天也要上门来商议亲事了,母亲能怎么做。”
文氏阴冷笑了笑:“明面上我不能做的太过,可让她成不了正妻,却是不难。”
“她那身份也只配成一个小妾。”
沈昭昭的脸上的表情这才稍稍缓了一些,又扑到母亲怀里闷声哭:“现在侯府里堂兄们也向着她了,女儿该怎么办?”
文氏就叹息,轻轻抚着沈昭昭的长发:“你就是性子太急了,往后的性子也务必收敛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