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严谨的玄烈更是当着林湛和夏林以及那么多官差的面那般高调地向她禀报路线图已经拿到,除了在演戏给别人看,云九倾不做多想。
以至于回到谢辞渊的马车上,她也还在很上头地继续演戏。
谢辞渊面上挂着温柔的笑,看云九倾的眼神宠溺又温柔,甚是配合道:“三响岭是我们的地盘,然那里通道迂回曲折,且情况多变,不可行差踏错分毫,否则就好万劫不复。
但它又是北荒和中原的唯一通道,所以本王进京前将路线图交给了一个朋友。
玄墨这几日离开队伍,除了跟进晋城内的事宜,打探新帝的情况之外也设法联系了他,将路线图拿到手了。”
这认真的,云九倾一时间都分不清他是在陪自己演戏还是在说认真的了。
一时捉摸不定,接话就慢了一些,谢辞渊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就是一开始用树叶给你递消息那人,他好像知道了我们需要三响岭的路线图,这次又用相同的方式给我们送了过来。”
云九这才想说玄墨不是专门联系人去查了雍州到乌兰城的路线图吗?
话没说出口就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声音不算大,但以云九倾的耳力也足够轻松地捕捉到那些欲盖弥彰的动静。
已经溜到嘴边的话忽然就拐了个弯儿,“拿给我看看。”
谢辞渊熟练地拿出早就到手的路线图与云九倾讲述了起来,声音却小得宛若蚊子哼哼。
外面的那些人腰腿酸软地蹲了半天,却只听得一阵窸窸窣窣,没有任何收获,还被蚊子叮了一身的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