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先前接过话题,直切重点做出结论的举动,就足以证明其言不虚。
欧阳一反倒明白过来,自己虽说想要逾则随意,却还是没能将一切想得通透,尽皆考虑,因而才会将前提说道出来,欲要做个铺垫,却反是多余之举,给韩秋水这位老前辈看了笑话才是。
他想到关节,自是立刻压低了身子,道:“晚辈一时愚钝,给前辈看笑话了,望请莫怪,晚辈这便说来。”
韩秋水见他反应过来,默了两息,倒也同样不计较,只是道:“你还是说快些吧,形势瞬息万变,若果真发生人所不欲见之憾事,你可敢言绝无愧疚?”
欧阳一听得额头渗出细密冷汗来。
这一节,他虽然明白,但还是由于世俗所拘,考虑事情时常将其他因素混杂其中。
如此,自是难免有失周全。
韩秋水直言不讳地提醒他这一点,虽是不留情面,但却是醐醍灌顶之言。
欧阳一这才赶忙立身道:“前辈教训得是,便请随晚辈直往城南郊外,解铸币厂之难,护天下百姓民生所系之周全。”
韩秋水这才双目一瞪,轻喝道:“他们盯上的竟是此地!”
欧阳一肃然道:“绝无虚言!”
韩秋水未再多言,甩袖道:“走!”
道完身形一掠,便朝着南城门方向而去。
欧阳一赶忙跟上。
铸币厂顾名思义,乃是铸造发行当朝货币之所。
韩秋水虽知追魂索命既会盯上此处,其中定有诸多隐情。
但此刻便是飞檐过瓦,也仍旧处于繁华之中,且事态不容有缓,倒不如等出城了,摸清具体状况,再向欧阳一仔细询问,并制定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