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人,特别是他的兄长章邯现在领重兵正在河处毛,他不能给兄长和家人带来灾难。他只能恶
“你准备死?”邸食其眯起了眼睛。
“我还能怎么样?”章平惨然一笑,拔出长剑,看着剑身上的菱形花纹,心头黯然。
“我家君侯说了,你既然是个败军之将,这投降与否自然得由你自己做主,可是生死,却不是那么简单的。”邸食其摇摇头,不让章平反驳:“你如果死了。那四万秦军万一军心不稳,哗变怎么办?难道一定要让我家君侯坑杀他们?”
章平哑然。
“你不要急着死。”耶食其接着说:“我知道你是怕连累家人,所以不得不死。你放心好了。我们会象对待董翳、桓酶老将军那样,报一个你全军覆没的消息,不会把你投降的消息透露出去的,咸阳不知道你的生死,一时半会不会影响你的家人。”
他说完之后,又加了一句:“这方面,我们有经验。”
章平默然无语。
章平前思后想了半天,最后决定投降,一方面他不想那四万秦军跟着他命赴黄泉,另一方面,他也不是那么坚决的舍身取义者,能有活命的机会,他也不会轻易放过,既然有董翳、桓腑的先例在前。他又何必一定要死呢。
共尉大喜,收缴了四万秦军的武器之后,其他的一切照旧,在楚军的押送下走出鱼齿山。回到郏县。与张良、邸商等人见面后,大家都十分兴奋。这一仗打的太顺利了,简直有如奇迹,十几万秦军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不足七万的楚韩联军击败,仅俘虏就抓了六万多人,战果之辉煌,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如果在战前有人说会出现这样的结果,恐怕会被所有人当成疯子。
在郏县休整了两天后。共尉将缴了械的秦军分成几批。送往不同的地点关押,春耕即将开始,这些人正好在军队的看守下做劳役,反正南阳、南郡空地多的是。安排这几万人军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既让他们安心生活,不至于哗变,又能解决自己的军粮问题。
相关事务处理完之后,共尉、张良带着大军向北收复失地,各县听闻十几万秦军烟消云散,哪里还敢抵抗,望风而降。不到一个月的时候,颍川郡全部收复。残余的秦军归缩到荣阳一线,死守教仓。
在阳翟的时候,先入城的虎豹骑左司马傅宽在狱中现了奄奄一息的雍齿。雍齿被俘之后。一直被关在阳翟的大牢里。失望的章平很快就把他给忘了,也没杀他。也没放他,他的命也够硬,带着一身的伤,居然还没死,硬是撑到了傅宽现他。
共尉早在沛县作战的时候就知道这个雍齿,当时他带着丰邑投降了周市,让刘季无家可归。后来他派陈乐去说情,雍齿迫手形势,把车邑还给了他,却指明不是还给刘季,让刘季在共尉面前一直抬不起头来。他本来对雍齿没有什么印象。一直以为他就是个,降将,后来他又听魏豹、傅宽说过这个雍齿。被他的义气所动,印象有些改观,这次见到雍齿本人,共尉十分高兴。连忙派人给他疗伤,并当面向雍齿表露了招揽的意思。
雍齿已经从傅宽的嘴里得知魏军全军覆没,魏王豹现在就是空有其名,再说了,他是个楚人,能重回楚军,当然是求之不得,更何况共尉还这么客气。他当即答应了共尉,愿意投入共尉帐下。共尉很满意,让他先毒疗伤,伤好了,再到帐下听令。
雍齿的心情大好,又有医匠的悉心治疗,共尉又让人给他加营养,他恢复得很快,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身上溃烂的皮肉就收了口,除了留下一些疤痕之外。倒没有什么后遗症。感激莫名的雍齿不顾身体还有些虚弱,在亲卫的搀扶下,来到共尉的面前致谢。
共尉闻说雍齿来了。放下手中的公文,亲自到门外相迎。雍齿感激不尽,躬身下拜,共尉大笑,两人携手进室说了没两句,有人来报,武安侯、砌郡长刘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