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商会在早上九点开始,因为是县城里的大事,早早就有许多看热闹的人围在楼下。
郑淇今天单人过来,并没有和妹妹他们一起。
就算他能预料到很多事,也拿捏到利哥的把柄,但凡事怕个意外,若是警方没及时抓捕利哥,万一利哥伤了他家人,那可不好。
招标会是在供销社二楼会议室,看热闹的市民上不来,只能围在一楼猜测。
郑淇从他们身边经过时,有听到几句:
“听说城南赌坊的利哥也来招商,其他人怎么敢和他争,岂不是找死吗?”
“谁说不是呢,我住城南的亲戚说利哥是会杀人的,真的特别恐怖。”
“就是就是,我亲眼看到利哥剁人手指。利哥有钱有势,供销社肯定是他的,谁要和他争,肯定会被利哥打死。”
听到这里,郑淇觉得群众的眼睛还真雪亮,若是放平常,利哥肯定能拿下招标。
可今天不一样,利哥为了盘供销社,需要一笔大额资金,今天正好是他和买家交货的时候。警方已经在附近设下埋伏,只要等利哥的手下和买家接头,警方就会当场逮捕利哥。
走到供销社台阶时,郑淇又听到了几句惆怅:
“你们说,若是供销社被利哥盘走,我们还敢来这里买东西吗?”
“不敢就不来了吗?”一个尖利的女声凶道,“全县城就这一家供销社,棉花、布料只在这里有卖,不来难不成冷死?”
“那要是利哥坐地涨价,怎么办?”
“哎,那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听到说话的人叹气,郑淇很有感触地跟着叹了口气。
他活着时也经历过这种事,半夜发烧,小县城又只有一家药店还开门,对方坐地起价,他只好花了身上所有的钱买药。那会,他好像是十四还是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