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明止很想告诉他,体检并不能保证万一,而岑明止,也迟早会离开。

    他没有想过言喻能属于他一个人,却也会厌倦做其中之一。

    言喻刺道:“一个秘书而已,你以为是选总统”

    他倒也不是非要那小男孩不可,只是觉得岑明止这样阳奉阴违的行为很不将他放在眼里,把他看不顺眼的人招到了跟前来,是在打他的脸。

    岑明止叹了一口气:“言喻,这个工作的强度有多高,你不是不知道。”

    连他自己都感到辛苦,时常会有不想再做下去的疲惫。

    “那就多招几个。”言喻说:“岑明止,你他妈是不是觉得公司你说了算”

    “……”

    有很多人都这样说,说言氏是他岑明止的一言堂。

    说他一个外姓人,仗着老的老,小的废,便将公司当作他自己的东西,拿着鸡毛当令箭。

    岑明止没有办法跟他们解释,他从没有这样的想法。老爷子虽然身体不好,但依旧坚持着过目每一份重大文件,岑明止可以定夺小事,但还远远谈不上大权在握。

    至于言喻,他恨不得言喻能幡然醒悟的心情,也并不比老爷子少。

    其他人说岑明止拦不住,听得多了,便一笑而过。

    但从言喻口中说出来,当真讽刺万分。

    岑明止默不作声,蹲下收拾玻璃碎片,捡起来拢在掌心里,免得言喻自己踩到。

    那些碎片看起来锋利危险,其实只要小心一点,捡起来的时候并不会伤到自己。

    但他这样消极抵抗的态度更令言喻生气,言喻噌得从椅子上起身,大步走来,一脚踢在了岑明止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