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坤拉了一下孙百万,答道:“邓局,是他,孙百万的妻小都在屋内。”
孙百万挂了电话,来到邓局跟前求道:“局长,救救我老婆孩子!”
“屋里几个人?”邓局问。
“我俩孩子一男一女,还有我老婆玉霞。”
“绑匪是谁?”
“王大嘴带着大宝二宝。”
“说全名,说具体!”
“不知道全名,大宝二宝姓张,是两兄弟,他们仨都是我厂子里的工人,我刚打电话问了厂子里门卫老庆,王大嘴是组长,大宝二宝都是他组里的工人,听老庆说,这王大嘴平时挺能白话,岁数大点,做事也挺仗义,在工友里威信很高,大家都愿意听他的。”
“你问的老庆?你手下的工人你不了解?这几个人跟你有啥矛盾?”
孙百万详细介绍了起来:“我主要是做家具的,有自己的品牌,镇南边有个贮木加工厂经营的不太好,去年我在山上承包了一块林地的开采,便把这个贮木加工厂低价买了下来,简单整理了一下,招了工人就开始干活,但这个贮木加工厂的生意不是我的主业,所以我关注的不多,这几年我忙着县里公司的品牌推广,这个厂子我一年也就过去看几次,主要交给老朱负责……哦,老朱叫朱庆才,他也算是我手下的一个包工头,他领人干活,我按照工作进度给他总的工钱,他拿到钱再发给下面的人。也可以说他就是厂子里的财务。去年下半年的工钱,我在年前就已经给老朱结清了,我根本不知道老朱没发给下面的人。现在工人跑来我家,抓住我老婆孩子说事,找我要工钱是没有道理的!”
“朱庆才人呢?”邓局问道。
“找不到了,我估计肯定是跑了,大哥大号码也停机了!”
邓局陷入了深思,这些工人赚点钱本来就不容易,大半年的工钱没了肯定火大,头脑一热干了违法的事,从情感上来说,他理解这些工人的难处,但是从法律上来说,这种做法是绝对不容原谅的,却又罪不至死。
现场的形势越来越不乐观,刚刚侯振坤喊了几嗓子,附近的村民听到有人绑了孙百万的妻小,围观凑热闹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邓局看到众人都不作声,就发火了:“都不说话了?平时不都挺能说?一到关键时候就拉稀掉链子了?”
刑警大队长梁鹏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解释,身后有一年轻刑警硬着头皮开口解释道:“邓局,不是我们流血受伤,而是对方手里有人质啊,咱心里有顾虑,要说对方没有人质,就是他们都扛着迫击炮,我们刑警队的队员一个冲锋都保证给您拿下!”
“我并不怀疑你们刑警队员的勇敢,要办好这个案子,靠的是有勇有谋。”邓局一停顿简洁问道:“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