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到天巢上的山腰处有几名翼人无精打采地坐着,若是其他时候他们应该在天空中盘旋负责警戒,现在阳光正足,照在身上皮肤都生疼,山上的人几乎都在睡觉,他们也就在这个时候偷会懒。
几名身材矮小的斥候飞速地朝着山上跑,不时地找到掩体躲避着翼人扫视的目光。很快他们就绕到了山腰处,距离那几名无精打采的翼人只有不到百米的距离,斥候们纷纷取出腰间的枪,上好了麻醉弹瞄准目标。
“碰!碰!碰!”枪声几乎同时响起,那几名翼人一惊,只觉得后背被针扎了一下,再回头时一阵天旋地转双眼一翻就倒在地上。斥候们快速靠近倒地的翼人,仔细检查后确定全部昏迷,朝着山下打了个信息就继续朝下处目标走去。
他们身后立刻有狼骑兵悄悄跟上将这些昏迷的翼人绑起来,交给熬羽等人安置。很快山腰处的六处暗哨全部被拔除,没有惊动一处洞窟中的人。
接下来敖羽亲自上阵带着白开心一众大军向着山上的洞窟进发。有了敖羽的引路翼人们所住的洞窟很快就被找到,雅鲁大军也不进入洞窟,只是朝着里面扔了几个迷雾弹。不一会就听到一连串“扑通!扑通!”的声音。
翼人睡觉的习惯同蝙蝠一样都是倒吊着,而且翼人过的生活几乎与原始人无异,个人基本上没什么财物,一大群人挤在一个洞窟中共用着一些基本的生活资源。
现在正在熟睡中的翼人在被迷雾麻痹之后纷纷从洞里掉下来,一个个摔得鼻青脸肿却依旧没有醒过来。
听到洞内没有动静,白开心立刻带着大军朝下一个洞窟前进,只留下十几名狼骑兵带着一名翼人进入洞窟将里面昏迷的翼人绑起来。
天巢山上大大小小的山洞三百有余,白开心就算让人分头行动也用了近两个小时才全部搞定。这个过程非常顺利没有惊醒一名翼人族,仅有几人吊得太高摔成了重伤。
整座天巢山上只剩下了山顶处那个最大的洞窟,里面住着翼人族的首领敖厉。敖厉正抱着一个酒坛子大口喝着酒,一旁陪着的仆人小心地咽着口水,眼睛还时不时地瞄下敖厉脚旁丢掉的酒坛子,渴望着收拾酒坛子的时候还能有那么几滴,也能尝尝族长的口福。
翼人族几乎所有的食物都来源于莽原山脉,酒这种东西在半年之前他们跟本就没见过。只是在敖厉归降了兽皇之后,巴雷西赏赐给他大量的酒,这才让翼人族知道原来人间还有如此的好东西。
巴雷西赏给敖厉的酒是兽皇城最劣等的酒,在兽皇城人的眼中,翼人族就算再厉害也是茹毛饮血的野蛮人,只配得上最劣等的东西。
敖厉倒是很喜欢这种劣酒,入口酸苦,却有一种甜丝丝的回味。敖厉的酒量很大,往往一口气喝下十几坛也只是微醺。又是一大口灌下,敖厉长长呼出一口气,这种时候是他最惬意的时候。
“什么味道?”敖厉眯着眼睛问。
“啊?”在一旁窥视着空酒坛的仆人被问愣了,下一刻连忙笑着说:“当然是族长的酒味,很香啊。”
“屁!”敖厉一瞪眼睛:“就知道嘴馋。本族长还闻不出酒味,我说的是别的味儿?”
敖厉一怒,仆人吓得立刻跪伏于地,还没来得及磕头就味到了一种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