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体出走的理智开始春运般抢着向江心白的大脑回归,把他的头皮踩麻了。
然后那些理智们到家了,他脑瓜子里就开始噼里啪啦地炸响。新年好。
他把手指伸进镜框里揉揉眼睛,然后把眼睛瞪大了,目视前方。
现在怎么办……
他转头,看着那个可疑的湿漉漉的床铺,脑袋里炸得更厉害了。
现在怎么办!
他脑子里一半是“开除了”的声音的混响,一半是刚才床上的情景再现。他抬起仍有些唾液水痕的手指,想到它刚才干了什么,眉毛抖了一抖。他又看看床单……他脑子很乱,但他至少肯定不能留个这样的床单在杨知行的别墅里。于是,江心白忍着腿痛,迅速把床单卷起扯下来,冲进浴室,打开花洒,用洗发水清洁冲洗床单。
他迅速搓洗,冲净。手被清凉的水流冲刷,让他的脑子也逐渐冷却下来了。他觉得小杨总这个人吧,其实,还是心软的。之前第一次上他也没把自己怎么样——七千块对杨来说确实不算什么报复了。而且,最后还是让自己做了他的助理。那这次怎么也应该不如那次严重吧。
他把床单像麻花一样拧起来的时候,打好了主意。
……
杨广生、林树丰、还有一个男佣人来到江心白的门口时,看见窗户开着,一张浅色的印花被单挂在窗帘杆上,在夜风中微微飘动。
而人不在。
“……嗯?”林树丰一时间有点懵,走到床的另一侧弯腰往床下看,小声喊道:“江心白?”
“哈哈哈。”杨广生看着那个被单笑出了声:“哎呀,我的小助理大概是尿床了,处理好现场就出去冷静一下。”
“……”林树丰get不到他低俗玩笑里的笑点,只是小声说了句奇怪了,掏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杨广生制止了他:“别打了,给人留点面子。”
“这小孩。在董事长家叨扰还不好好呆着,瞎溜达什么啊,怎么这么没规矩的。”林树丰说这句一是撇清关系,二是怕杨广生对江心白有意见,所以先手埋怨起来。可是杨听了似乎并不以为然。
“我的助理,我什么规矩,他就什么规矩。”杨广生说着,走过去摸了摸床单:“啧啧,动作够快的,干活真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