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不纯情的丹燚不知道,但他知道眼前这人脑子有病,他懒得理。丹燚转头看向蛊雕飞向的前方,此时他们已经不知道窜梭在哪个山坳里了。
也不知道这只蛊雕是要去哪,越是往前飞,山间的雾气也越多,迷迷蒙蒙的,像汤锅上被蒸发的水雾,没过一会儿天上地下都成了混沌一团,连月亮也不见了踪影。
突然蛊雕张嘴尖叫了一声,猛的往下俯冲而去,飞入一片密林中。盛景栖连忙拽紧了绳子,丹燚也把头埋在盛景栖怀里,二人荡秋千似的在树冠间晃荡来晃荡去,被扑面而来的枝条抽的满身都是枝叶,衣服也划破了好几条口子。
“它突然这么兴奋做什么?”丹燚的侧脸被树枝划的有些刺疼,不高兴的抱怨道。
盛景栖微微眯起眼看向前方,用下巴抬了抬,说道:“那前面是不是鸟群啊?”
丹燚顺着方向看去,又惊讶的看向盛景栖:“你眼力够好的,这都能看的见。”
“难怪这破鸟这么兴奋,原来是找着同伙了。哎,你看看那最前头坐着的是不是王胜天啊?”
“你眼力也怪好的。”盛景栖犹疑的看了丹燚一眼,又仔细的往鸟群里看,却只能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我看不清,不过除了他应该也没有别的人了。”
“这倒是省的我到处找人了。”丹燚说道,“不过他不回淮宁这是要去哪?
盛景栖说道:“看看就知道了,说不准是请君入瓮呢。反正只要咱们两个不死,他就回不了淮宁,知府的位子就这么弃了,想来也不甘心吧。”
丹燚冷哼了一下:“要真是这样,我看他挺找死的。”
看见了同伴,蛊雕又是一声啼鸣,更加快速的追上前去,阴侧侧的孩啼声在林间回荡,树枝也被撞的哗啦啦的响。
“这鸟是傻的吗?”丹燚无语的说道,“就不能悄悄跟上去?闹这么大动静是想找死啊?”
话音刚落,最前头的王胜天听见动静回头张望了一下,还晦气的啐了一口。
“啧,麻烦了。”盛景栖不悦的说道。
果然下一刻,王胜天从怀里掏出两张符纸甩向落单的蛊雕,牢牢的糊在了它的眼睛上,又打了一声哨子,立马有两只蛊雕脱离鸟群,转身向丹燚二人飞去。
这下可躲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