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栖看够了热闹,走出了房门,带着众人浩浩汤汤的离去。
丹燚看着他志得意满的背影,恨的牙根痒痒。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人坏透了,满肚子都是算计。
“面子里子真是丢了个透。”丹燚颓丧的躺倒在床,不甘的暗骂,在心里记了一大笔账。
“殿下,您还好吧?”张福海关上房门,转头就看见丹燚郁郁寡欢的样子有些担忧。
“你谁啊?怎么还不走?”丹燚坐起身皱眉打量着张福海,不耐烦的问道。
骗不了简王那个人精,骗骗张福海总行了吧。丹燚强打精神,把半途而废的失魂症继续演下去,反正他本来也是打算糊弄糊弄顾怀谨身边的人,没了盛二捣乱更好。
张福海被丹燚问的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又看见丹燚一脸警惕的打量着自己,慌了:“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和老奴开玩笑了,老奴可经不起吓啊。”
丹燚没说话,继续盯着他瞧,一副你不说我就不罢休的模样。
张福海这下是真的慌了,他急急忙忙的要往屋外走,嘴里大声叫道:“大夫!大夫呢!快回来……唔……”
没等他把话说完,丹燚立马从床上跳起,两步行至张福海的身后,一把捂住他的嘴,威胁道:“闭嘴,不许喊人,否则我杀了你,听见没有?”
张福海点点头,待丹燚松开他的嘴后,小心翼翼的转过身,说道:“殿下,您到底是怎么了啊?我是张福海啊,您出生起就是老奴在照顾,您真的不记得奴才了?”
丹燚狐疑的看着他,说道:“记不得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哎呦,奴才哪有胆子敢骗您啊。”张福海突逢这样的变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着急的说道,“殿下,您后背上左肩处有一小块胎记,还是青黑色的,这您总该信我了吧?”
丹燚哪来得及看顾怀谨身上有没有什么青黑色的胎记,他见张福海说的如此笃定,那应该是没错了,这才松开对张福海的钳制,说道:“对不住,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多有冒犯,别见怪。”
“哎哟,殿下这话说的,真是折煞奴才了。殿下怀疑老奴是自然的,老奴怎会放在心上。”张福海见丹燚信了自己稍微松了口气,小心的凑上前,犹犹豫豫的问道,“殿下,您真的什么都忘了?那您还记得您是谁吗?”
丹燚摇摇头:“除了还记得自己叫顾怀谨,是齐国送来的质子,其余的都想不起来了。可能是在山里磕伤了脑袋,得了失魂症吧。”
“哎呦,这作孽呦。”张福海叹息着,转而又安慰的说道,“不过殿下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只要还有命在,咱们总有回去的一天。”